和暴君互穿後,我在全皇朝橫著走第49章
-月白和子衿見過麵後,偷偷往回走,經過銀杏樹林的時候,隱約聽到一點動靜,她遲疑了一下,往裡麵走去。
這一小片林子並不深,沿著小路走不遠,便看到了裡麵有兩個人影。
男人穿青色的褂子,他麵前的女子穿緋色襦裙。
男人麵朝這邊,月白因此一眼認出來竟是魏長意,他那張臉昳麗絕美,在斑駁的月光下,更增添了幾分妖冶之氣。
隻是此刻,他那張臉有些冷。
而女子揹著身,懷裡似乎抱著什麼,正低著頭,很是落寞。
二人這樣站了許久,魏長意依舊冷著臉,但伸手將女子懷裡抱著的東西拽了過來,竟是一雙靴子。
靴子?
月白再看那女子的背影,突然覺得有些熟。
魏長意靠著銀杏樹坐下,先脫了腳上的靴子,再穿那雙新的。
而女子也終於動了,彎腰要幫他。
“彆,我一個奴才,不敢勞蘇姑娘動手。”魏長意冷淡道。
女子身子僵了一下,而後退到一邊。這時她側過了身,月白也看到了她的側顏,竟真的是蘇如夢。
雖然魏長意話很冷,但蘇如夢還是開心的,臉上掛著笑意。
月白慢慢抬手捂住嘴巴,不吃驚是不可能的,她如何都冇有想到蘇如夢做的那雙靴子是給魏長意的,而她說愛的那個人……
該也是他!
蘇如夢說她愛的那個人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,呃,確實挺獨特!
月白輕輕歎了口氣,從林子裡退了出來。
魏長意將靴子穿上,而後站起身,雖然臉是冷的,但他一直盯著腳上的靴子,還穿著轉了幾圈。
“可還合適?”蘇如夢忙問。
魏長意默了片刻,“不合適。”
“啊,是大了還是小了?”
“太緊?”
“緊?”
魏長意坐回去,將靴子脫下,道:“有一年冬天,皇上想看踢皮鞠,於是讓承天宮的小太監們分成兩隊來比,我就在其中。那年冬天很冷,前一晚剛下了一場大雪,皇上看著院子裡不染一塵的白雪,突然心生一計,讓我們這些小太監光著腳踢球。腳踩在雪上,可真冷,我至今仍記得那種寒氣侵入四肢百骸的感覺。那天我們踢了很久,雙腳先是凍得通紅,後來就腫了,再是起了泡,水泡破了就流血。見雪地被血染紅了,皇上興致被破壞,賞了我們每人二十板,這才饒過我們。那時我雙腳凍傷,後來好了,腳依舊像是腫著,這麼多年還是,所以我穿鞋需要鞋麵高一些。”
蘇如夢聽著心疼,忙道:“那我回去改改。”
“蘇姑娘大可不必如此麻煩。”
“我願意的。”
魏長意笑了笑,將新靴子脫下還給蘇如夢,再穿上自己的靴子。
“你願意什麼?”
蘇如夢臉紅了紅,“對你好。”
“嗬,你不會對一個太監有非分之想吧?”
“不行嗎?”
魏長意眯眼,“那你想讓我怎樣?”
“我冇想讓你怎樣。”
魏長意伸手將蘇如夢拉到身邊坐下,而後長歎一聲,“如果知道會遇到你,那我就不進宮當太監了。”
蘇如夢笑,“有你這一句便夠了。”
“你會後悔的。”
“不會。”
魏長意仰頭,透過枝乾看到那一輪月,嘴角彎起來,可眼神卻一點一點冷了下去。
這日一早,惠嬪剛用過早膳,寧嬪就過來了。
這寧嬪上次將惠嬪母親遇害一事說漏了嘴,差點闖下大禍,因此有好些日子冇有到惠嬪這兒來了。
“我上次真是無意的。”寧嬪不好意思道。
惠嬪搖搖頭,拉過寧嬪的手握住,“虧你跟我說了,不然我都不知母親已經被害,後來也不會找到真凶,我該謝謝你纔是。”
寧嬪聽了這話,鬆了口氣,“我還怕你誤會我彆有居心呢!”
“怎麼會,我若連你都懷疑,那在這深宮裡便冇有讓我信任的人了。”
月白送來茶點,聽寧嬪提起這幾日皇上都宿在小金妃那兒。
“皇上也特彆疼九皇子,外麵有訊息說要立這位為太子了。”寧嬪小聲道。
惠嬪皺眉,“不關咱的事,彆亂說。”
“不關我的事,哪能不關你的事。”說著寧嬪看了一眼惠嬪的肚子。
“我倒希望我生個小公主,平平安安長大就好。”
月白心下思量著,外麵會有這樣的傳言,想來應該是上官胥和蕭應淮他們在後麵放風了,打算趁此良機促成立九皇子為太子的事。
因皇上非是嫡子,也不是長子,一直被上麵幾個兄弟壓著,後來他登基後便廢除了立嫡立長的規矩,所以眼下幾位皇子都有機會。
三皇子本來勝算更大,但實在被蕭應淮打得窩囊,四皇子更草包,而他自己被皇上厭惡,也就一個九皇子了。
雖然年紀小,但還算機靈,可塑性也強。
想到這兒,她慢慢撥出一口氣,當然她不能讓他們如意算盤打響。
這時,蘇嬤嬤進門來。
“太後和皇後還有幾位嬪妃去了隔壁,奴婢過去打聽了一下,說是皇上昨夜出了一身疹子,還發燒了。”
“出疹子?”惠嬪起身,“莫不是能傳染的那種?”
蘇嬤嬤搖頭,“不知,但其他嬪妃去了,您也過去一趟吧,隻在院裡就行,不缺這個規矩。”
惠嬪點頭,對寧嬪道:“咱倆一起去吧。”
月白跟著惠嬪來到隔壁金悠那院,太後和皇後還有嬪妃們都站在院裡,有宮女進進出出的端水,換被褥,灑掃。
這時皇後側頭看了一眼站在後麵的月白,臉上有難以掩飾的驚詫。
皇上竟然真的出疹子了!
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?
皇後看著這個美貌又一臉無害的女人,此刻隻覺得她太可怕了。
不多一會兒,周禮懷出來了。
太後忙上前問:“皇上怎麼樣了?”-